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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吧。

【酒茨】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下

是前世今生,茨木独角戏,总是遇不到酒吞,勉强算刀吧。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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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现实里不存在的人,从那天之后,梦境越来越离谱,不止会梦到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生死轮回,甚至梦里也会有他们交䶲合的场景。红发男人寡言,极少开口说话,大江山也没有几个胆敢直呼其名的小妖小怪,梦里的自己只会叫挚友挚友,一遍又一遍,即便梦到过再多次,却无法得到关于他姓名的信息。偶尔红发男人会叫他茨木,停顿的两字之间读不出语气情绪,在梦里也感觉得到真切,卧室里的窗帘被风高高扬起,呼啸着甩向高处,那股冷风吹得他打了个激灵,红发男人背着一只大葫芦从窗外跳进来。茨木满心欢喜,立刻笑着问他。

 

“挚友怎么来了?”

 

被他唤作挚友的人眼神里含着如水般轻摆着的温柔波浪,一只手臂伸过来,大拇指抚上茨木的嘴唇。

 

“我来见你。”

 

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力量,坠得茨木心脏超出负荷,饱胀酸楚与满足聚集在一起,茨木依恋地蹭了蹭那张力量里带着粗糙感的手掌,未语泪先流。

 

“等了你好久,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他轻声说,像是怕打乱这一刻时间的流动。

 

窗外的大风又刮起来,扬起的窗帘像是变得无限长,怎么都不肯让他看到对面男人的脸,他内心焦灼急切,千万次伸出手去拨开那片厚重垂布,徒劳无功。

 

醒来已经天光大亮,这次伸手去摸眼角,只余一片湿润。拧头去看,只看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窗户也严丝合缝地闭着,打了几个哈欠,搓了搓眼角凝固的泪痕,拖曳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床边,拉开窗帘,银装素裹的世界尽显眼前,街道光秃秃的树上挂满红灯笼,新年的气味逐渐飘进。

 

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喂了鬼葫芦就赶去书店开门。

 

兴许是外地工作的孩子们都已经陆续回了家,路上的行人看起来仿佛也比往日多了数倍,茨木九点钟到达书店门口时,已经有一两个人坐在门口的遮阳伞下等他了。

 

“啊,抱歉,但是我们店是九点钟才开始营业的,你们有点来早啦。”

 

边说边用钥匙去开门,鬼葫芦从怀里跳下来,徘徊在他脚边。

 

“没关系,我们顺路过来的哈哈。”

 

一个小姑娘出了声,脸蛋被冻得微红,搓了搓手掌略不自然地说。

 

给两位早早赶来的两位小姑娘做了暖胃热饮,放了一张电影原声唱片后茨木开始打扫卫生,整理桌椅和书架,把散乱的书籍放回原位,擦了桌子浇过门口的几株绿植,新送来的鲜花放在门边,打开纸盒一股清香淡淡地扑入鼻间。

 

逐渐人多了起来,这家书店小而精致,是他的一位女性朋友与恋人去环游世界之前转手给他的,茨木正在埋头做客人新点的手冲咖啡,浓香的气味令他着迷,走神几瞬,再回过头从咖啡杯里溢出的液体已经流得到处都是,连忙捧起过滤杯擦拭操作台,正好有人凑到吧台来叫老板,情急之下转过身,过滤纸带着咖啡渣飞过来落在来人的胸前,白色的羽绒服上留下一坨坨刺眼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茨木连忙道歉,却在看到面前人的脸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书是按标价出售的吗?扫这个二维码支付可以吗?”

 

来人像是很急,亮出手机上的付款凭证界面给他,茨木反应不及,脑海里被万千言语充斥,又好似空白一片,他张了张嘴巴又轻轻合上,这时候早些来的那个小姑娘急匆匆地冲过来找他。

 

“老板老板,你家的猫咪吐啦。”

 

茨木把过滤杯放在一边,跟着姑娘走开两步去看趴在沙发底下的鬼葫芦,地板上的秽物一团又一团连成一片,鬼葫芦有气无力地窝着,连脑袋上那片艳红的毛发都似乎黯然失色。收了鬼葫芦的猫粮,又给他吃过药,放在自己的座椅上用毛毯盖住,再起身去看,店里哪还有方才那人的影子。

 

只剩羽绒服上刺眼的斑驳痕迹留在脑海。

 

还有那张,独一无二的脸。

 

茨木猛地跑出去,跑出步行街,在宽阔的马路上四处张望,街道上的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左右跑了几步,连背影都没摸到,垂着脑袋悻悻地回书店。

 

夜里鬼葫芦卧在他的颈窝里,用眼神轻轻瞥他,茨木第一次感觉到鬼葫芦的温柔,本想讨伐都是他害自己才错过与梦中情人交谈的机会,看到他这副模样却免不得心疼,最后只是揉揉脑袋搂着鬼葫芦睡去。

 

春节已至,无亲无故的茨木被高中同学前仆后继地挨个邀请一遍,盛情难却,最终还是提着大包小包上门拜年,正月初八刚从最后一个同学家里出来,门外又开始下雪,呼了口气,把围巾打得结实点,小步往回家的方向走,路灯下的身影显得孤独。擦肩而过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即便不是情侣也是亲戚朋友,手里拿着路边烤串炸串吃得幸福,聊聊笑笑的声音在耳旁蔓延。

 

余光瞥到街角转过的白色身影,也不知哪条敏锐神经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梦中情人,茨木撇开腿迅速追上去,整个读书时代他都最讨厌长跑和体检,跑起步来不小心就会同手同脚。他冲着前方的白色背影拼命大喊,“喂”和“挚友”被公园里欢欢喜喜的音响声遮盖,在夜色里模糊不清,还差二百米,二百米,却仿佛一生的距离,脚底下的碎冰让他步伐打滑,摔倒在地,膝盖磕得发疼,努力站起身来再追上去,却眼睁睁看着他那抹高挑的身影坐进一辆红色轿车里,站在路边气急败坏地招手,跺着脚一脸忧愁,有空车缓缓停在面前已经是五分钟之后。

 

“去哪?”

 

茨木回了家。

 

天气逐渐转暖,终于可以脱去一身厚重衣物,梦依然频繁,茨木却没什么感觉,只当是自己被下了诅咒,生活越来越步入正轨,甚至有同学帮他张罗相亲也积极响应。

 

世界这么大,这座城市这么小,他却碰不到一个想遇到的人。

 

自从那个陌生人住进心里,茨木已经有意无意扩大了自己的交友圈,外出次数也越来越多,不再继续一个人宅在家里看剧看书的生活,渴望人生出现更多可能。偶尔半夜才从KTV里走回来,闪烁的投光灯掠过一张张陌生脸庞,这时候他会试图告诉自己,没有意义,不必继续,努力付出却毫无进展并不有趣,可命运偏偏不让他认输。

 

夏天来得悄无声息,一天早晨茨木走出门外,意外地感觉抱着鬼葫芦让他烦躁心慌,撕电影日历纸时惊讶地看到了立夏两个字,茨木讨厌夏天,他头发厚重,汗腺发达,皮肤脆弱很容易晒伤,也不喜欢吃西瓜时候顺着下巴流下的红色汁液,熏风让人总是昏昏欲睡。

 

有人又帮他介绍了新的结婚对象,茨木和姑娘对坐着发呆,最终只能和和气气吃当与人拼了一顿午饭,姑娘还特地选择了与他AA。

 

站在电梯口等待,看着楼层数字的跳跃叹气,正好看到那抹梦中的熟悉身影在商场另一旁的手扶电梯处出现,茨木猛跑着跟过去,眼神紧紧封锁跟随着那抹高挑身影,艳红色的头发在人群中还算亮眼,稍微长了点的头发被他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小揪揪,商场里的空调开得极低,饶是如此茨木也跑出一身汗,他一次又一次推开挡在眼前的拥挤人流,差点把一个直到他大腿处的小孩绊倒,跑得气喘吁吁呼吸困难。

 

出了商场后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上那人的步伐,喘得连呼吸里都带着哨音,汗水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地上,他半蹲着缓缓喘气,抓住陌生人的手腕拦住他的步伐。

“您……您好……请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茨木累到极致,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心中期待的那个答案已经开始锤击他心脏的鼓膜。

对面红发男人眼神平静地回头打量茨木,皱着眉头,他眉色极淡,眉峰蹙起拧成一团,嘴唇紧紧抿着,像是该思考怎么回答,正巧这时与他同行的人远远地召唤他。

“酒歌,走啦!”

陌生人或许迟疑了那么几秒,最终还是礼貌地推开他的手掌,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

盛夏的日光撒在水泥地面上,明晃晃的,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茨木脚步虚浮地转过身,前胸后背被热汗覆盖,粘湿一片,灰尘浮动在稠热的气流中,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呢?不会的。

 

他这样对自己说,眼泪却悄无声息地顺着脸庞滑落。

 

——

 

 

 

写完了,唔,说一下灵感来源,当年看封神榜一直记得比干被妲己挖掉心脏之后四处问人没有心脏到底能不能活。

如果有人和他说能活他就可以活。

我记得有个卖空心菜的大婶给了答案,说没有心的菜能活人当然不行啊。

就想出来这样的一个故事,大概类似于茨木一直坚定他们认识。

最后酒吞的回答给他判刑……

反正我不会写刀,应该没人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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