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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吧。

【狗酒】一梦三四年

现代AU,我流设定,一把温柔的刀,酌情食用,写得有点烂,不适及时退出。

 

 

“酒吞,起床了。”

大天狗和酒吞生活这么多年,没能把好的习惯教给酒吞,反倒被他传染出一身坏毛病,赖着不愿起床,抱着怀里的人乱蹭。从背后抱着酒吞,被他的长发扑了一脸也不觉得痒,反倒享受地埋进去嗅。

“你变态啊。”

酒吞被他折腾来折腾去忍无可忍地从梦里醒过来,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的温热呼吸,完全拿这个痴汉没办法,论不要脸他还是略输一筹。

起床洗漱干净才想起今天是休息日,在卫生间又被大天狗贴上来黏黏糊糊地骚扰了一会,明明大学时候大天狗的人设可是高贵冷艳的天仙男神,和他混在一起怎么就好像突然下了凡。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大天狗是个生活白痴,看起来一副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其实下厨洗衣清扫房间样样不通,酒吞属于做得差懒得做的那种,大天狗压根就做不来,两个残废生活在一起,只能吃外卖叫钟点工,个中凄惨,不足于外人道。

 

 

“今天不是周六吗?我们起床干嘛?”

酒吞还穿着睡衣,大天狗却已经穿戴整齐,一副打算出门的架势。

“带可乐去医院,他的下巴也差不多快好了,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做手术。”

“喔。”

可乐是他们捡回来的猫,半个月前的一个傍晚他们从外面回来,那天恰好没开车坐了地铁,一走出地铁口就听到凄惨的猫叫声,他们住的这片正在建设,虽然处于市中心却比郊区还像郊区,生活设施紧缺,人烟稀少,两人来回扭头,也没看到有人站出来去搭救那只卡在缝隙里惨叫的猫。大天狗有严重的洁癖,对猫猫狗狗十分排斥,但是他又心地善良,被叫得挪不开脚步,酒吞一个糙汉,哪有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情,扒开一旁的绿色植株,把小猫从缝隙里解救出来。那时候的可乐满嘴是血,后爪使不上力,走起路来总是打滑,酒吞把他捧进手心,两人又返身上了地铁,去就近的兽医院帮小猫看病。结果被医生告知可乐太小,无法进行手术,只能先带回去,过段时间再来。

两人手忙脚乱在超市买了些猫咪用品,只想着对付过今晚,回去在网上搜集到足够的养猫措施再做更妥善的安排。

酒吞在盥洗盆里帮可乐洗澡,大天狗又是嫌弃又是渴望地靠着门框站着,可乐是一只通体雪白公猫,不过头上有一撮小黑毛,看起来很是英俊,如果忽略他合不拢的下巴的话。猫咪刚洗完澡的模样十分滑稽,酒吞叫大天狗拿条新毛巾来,把可乐卷在毛巾里放在腿上,一边用手机百度一边让大天狗帮可乐吹毛。

刚接回可乐那段日子真是过得混乱,两人连喂什么给他吃都能大吵起来,可乐年纪小,不会上厕所,每次都要被放进猫砂盆才会撒尿,大天狗和酒吞经常忘记,那段时间的沙发上总是弥漫着猫尿的骚味,都是被可乐尿的,酒吞烦恼地挠头,说要在网上发帖把可乐送出去。

大天狗一本正经地阻止了他。

可真让人意外。

也许是因为动物处于幼崽时期时总是太过可爱,没过多久大天狗连洁癖都治好了,可乐天天抓地垫,刚抓完大天狗就立刻把他抱进怀里,也没嫌弃地垫到底被他们踩过多少次,上面埋藏着多少细菌,不过每次与可乐亲近过,大天狗都绝不会允许酒吞靠近自己,立刻就会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这点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

驱车去医院问过医生,却被告知恢复很好,不需要再进行手术,大天狗刚坐进驾驶位,电话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上是大学同学源博雅的名字。

“喂?”

……

“同学聚会?在本市吗?我不太想出门。”

……

“好的,我会和酒吞一起去的。”

说完把电话挂断,扭头对身旁人说,“邀请我们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我答应了,一起去吧。”

虽然是个问句,却用的是肯定语气。

酒吞沉迷撸猫,像是没听到大天狗的话一样,没做出反应,大天狗想着回去跟他说也不迟,启动轿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夜里闲来无事,两人坐在阳台上喝酒,酒吞对酒水很有研究,家里有一个屋子被他全装上酒柜,收集来自世界各地的洋酒,桌上放着冰桶,清凉夏日,夹几颗冰块进去,搭配食用,口感十分迷人。

夜色渐深,小区的露天泳池里早就没了人影,路灯也关了七七八八。

“去游泳吗?”

大天狗没头没脑问出这么一句,小区的泳池总是很热闹,入了夜一群小孩在儿童区玩闹,下面的嬉笑声隔着很远也能听到,出于落户的地理位置和工作元素等多种限制,两人已经很久没进行过类似放松运动了,两人说做就做,换了泳裤穿上大裤衩裸着上身就往楼下走,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有一个遛狗回来的姑娘眼神奇怪地盯着他们看了两眼。

不会把他们当什么神经病了吧。

哪有这么帅的神经病?!

大天狗很喜欢游泳,大学时候他每周二四六都会在固定时间去泳池,酒吞怕是早就伺机搭讪了很久,明明是一个班的非要搞这么多套路,他稀里糊涂地就被勾去了三魂七魄,再等他回过神来两人早就大学毕业同居在一起,还真是时光似箭岁月如梭,本来以为他两会把日子过得天崩地裂,没想到小打小闹虽然多了点,整体倒是格外和平。大天狗一个猛扎潜入水中,脑海里幻灯片般播放起两人过往的细枝末节。

越想越觉得幸福满足,把酒吞从水里拖出来猛地按住亲了很久。

“你、就不嫌弃泳池里的水脏吗?”

酒吞气息不稳地说出一串煞风景的话语。

啧。

果然就不能在这家伙的浪漫细胞上做出什么期待。

 

 

同学聚会定在第二个星期的周六,酒吞前一天加班到很晚还出去应酬,回来时候浑身都是浓臭的酒气,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发酒疯,大天狗拖他去卫生间,第无数次劝他换个工作,每次酒吞都说再过过再过过,他知道酒吞是又懒又怕麻烦,他性格又差,对待这种应酬心里一百个看不起,常常被人看破情绪,争着抢着把酒往他肚子里灌,年轻点儿还好,等以后再过两年,身体喝出什么毛病来可有大天狗心疼的。

他给酒吞洗完了澡,把他拖回床上吹干头发,心里想着这次必须得说服他换了工作才行。心满意足地搂着酒吞睡下,他刚刚洗过澡,贴着他冷冰冰的皮肤,十分舒坦,大天狗已经睡过一觉十分精神,被酒吞撩得心猿意马,恨不得就趁着他这个模样做他一次,又怕自己会忍不住索虚无度,明天两人一脸肾虚地去参加同学聚会似乎不太好,转念又想起来还没给酒吞仔细说明天的行程,醉酒的酒吞睡得很沉,大天狗捏他鼻子也无济于事,只会被酒吞当苍蝇一样拍开,闹到后来大天狗也累了,再度昏昏沉沉睡过去。

休息日总是睡得放肆,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大天狗拉开窗帘,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脑袋就继续睡了,可乐见他开了卧室门,踩着柔软的肉垫从门外飞进来跳在床上,把酒吞身旁的被子压得塌下去一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蜷着身子睡了。天知道他刚来之后两个星期还怂得连楼梯都不敢上,整天撅着小屁股在家里的缝隙来回躲藏。

大天狗洗漱完毕稍微吃过垫肚子的食物手腕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一点,走进屋子里又嘱咐酒吞三遍,让他按时到达,地址发给了他的手机,睡醒后记得喝水,冰箱里还有三明治和牛奶,记得吃掉。磨磨蹭蹭完还是舍不得走,搂着酒吞的脑袋,来回用自己的唇摩擦他的,酒吞的唇略带干燥起了些皮,可能有点上火。

终于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打算出发,手刚搭在门把上就听到酒吞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大天狗,记得扔垃圾。”

口齿不清里带着一点起床气里的烦躁,说完又没了动静。明明很普通的言行,大天狗也总能从里面品出可爱来。

等他看到垃圾桶里的秽物时,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真是个小王八蛋,他还好奇怎么就这么自觉了,半梦不醒得还记得提醒他带垃圾出门。

原来如此。

最终还是皱着眉处理了那团散发着恶臭的不明物体。

 

 

来到约好的地点,意料之中的,班里人已经来得差不多齐了,大天狗在和自己关系稍好一点的源博雅身旁坐下,说了声酒吞待会就来,不料源博雅的反应十分出乎意料。

“酒吞是谁?我们班没有这个人啊。”

大天狗来回打量源博雅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诚恳,绝不像骗人,又联想到近年来同学聚会上玩的各种游戏,只当是什么对迟到者的愚人惩罚,笑了笑用一杯酒水带过,没有回复。他越等越急,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分一秒的滑过,酒吞始终不接电话,连一点回音都没有。大天狗不懂内心这种无迹可寻的惊慌是怎么回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无人接听的电话,他想离开,告诉大家他要去找酒吞,一直说酒吞待会就来。

所有人都用看待傻瓜的目光看待他。

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怎么可能!

我和他相识十年,大家同学一场,共度四年,你们怎么可能连一个大学同学都不认识?大天狗内心焦虑,狂吼的话送到喉头又被咽下去。

最终他在众人申请换一摊的时候告辞回了家,亚热带的天气突然就下起雨来,车流在暴雨中的马路上堵成一片,雨水埋没了半截车轮,大天狗在雨中狂按喇叭,焦灼快将他炙烤而死,而他只能在雨中无谓地等待。

回到家时候整个人都湿透了,水滴吧嗒嗒落在地板上,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意外地需要拧三圈,不祥的预感在内心不断扩大。

可乐立即喵喵喵地冲过来,围着他的脚底转圈,检查过猫粮和水都还有,他机械地运送着双腿走近卧室。

粉红色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旁扇形的便利贴纸随风摇荡。

大天狗拨过去电话,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木制桌面上疯狂地震动起来。

无人应答。

大天狗洗了澡,吹干头发,换上干燥的睡衣,把自己埋进被窝,似乎那里还残留着酒吞的气味。

 

 

“酒吞,起床了。”

“酒吞,起床了。”

大天狗连续叫了好几声,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习惯性地去蹭,只蹭到棉布被罩的触感,睁开眼,发现怀中。

空无一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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