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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吧。

【酒茨】第七年的某一天

其实并不痒,是个小喜剧~





 

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酒吞又在发脾气了,而今日生气的主题不过是茨木在他的茶水杯里泡了枸杞,茨木想到最近他频繁的应酬,免不了吃太多油腻的食物,考虑到枸杞的功效,本想着让酒吞入睡前喝杯温热的枸杞茶,却忽略了酒吞极度厌甜的本性——

 

有点累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个年头,前段时间茨木公司换了个尖酸刻薄的新老总,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跳槽了,这份工作茨木做了也有四年多,与其应付难伺候的新老板,不如换个新环境,给自己放放假,规划了一番茨木递出辞呈。一向用鼻孔看人的新老总难得用正眼看他,手指点着鼠标,大概临时调出他的简历和业绩草草检阅了一番。

 

“你在公司待了不少年了吧,想好了?”

 

新老总倚在舒适的沙发椅里,双手抱胸,连挽留人的语气也是倨傲的。

 

“没想到您会挽留我,是的,请您签字。”

 

茨木没有表示出半分留恋。

 

新老总深深看了茨木一眼,而后在辞呈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突然从朝九晚五的日程里抽身而退是很新鲜的体验,茨木并没像自己规划的那样,立即着手找新工作,整日怠惰在家,养花养草,逗猫遛狗,偶尔在荒和夜叉的邀请下出门打打球,一眨眼这样的日子也过了三月有余,一晃眼年底到了,茨木想干脆等开年再去觅职。

 

不料酒吞最近的脾气差到极点,先一步击垮了茨木。

 

酒吞的生活习惯一向苛刻,牙膏牙刷摆放的位置,毛巾有没有挂正,碗橱里碗碟的颜色、大小,都要按他的喜好排列,茨木当初适应了很久才学会这些琐事,大概是最近离职后整个人都放空了不少,竟然总是不小心犯这类小错,茨木在饭桌上无意问酒吞何必要那么计较碗碟摆放的位置,不料酒吞顿了顿接话道。

 

“那以后分开吃吧。”

 

茨木自然不愿意。

 

茨木开始怀疑酒吞是不是不爱自己了,他们最近也不怎么做,虽说他也没主动索求过,一把年纪了不想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表现得那么欲求不满,以前的晨间运动几乎是必修课的……思绪纷杂,茨木想了很多,甚至怀疑酒吞是不是已经出轨了,尤其是晚上回来他的领带上还有属于女人的唇印……洁癖的酒吞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怎么想都不会是意外,茨木闭了闭眼睛。

 

心里仿佛被风吹裂一条口子,碎石和沙砾随着风被卷进来。

 

“你什么时候找工作?”

 

酒吞找来苕帚和簸箕处理地上的狼藉,苕帚上裹着一只塑料袋,滋啦啦的声音有点刺耳。

 

“还没想好。”

 

“你就这么一直像个废人一样待在家里?”

 

兴许是怒气还有残留,酒吞说得毫不留情。

 

“我哪里像个废人了!”

 

被激怒的茨木下意识拔高了声音。

 

“哪里都像,从明天开始你不要给我准备早餐,晚上也别来书房打扰我,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不用给我铺床了。”

 

酒吞提着苕帚和装了碎玻璃的簸箕打算走出书房,被冲过来的茨木堵在门口挡住了路。

 

“闪开。”

 

“你要冷战?”

 

茨木双眸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扯着酒吞的衣领恨恨地质问他,见酒吞没有回答的意思,紧接着说了句,“我不同意。”

 

“你没有发言的资格,滚开。”

 

茨木怒火攻心,握着拳头狠狠地朝着酒吞的下巴砸去,那么一瞬间似乎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酒吞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血迹,把手里的苕帚和簸箕放在墙角,扯着茨木往客厅的方向走。茨木被粗暴地摔进了沙发里,紧接着一拳生猛地撞击在他的肋骨上,痛到岔气,呼吸差点接不上来,茨木看也不看,一脚重重踹向酒吞的下腹,本以为这一脚能把酒吞踹飞,没想到那家伙的腹肌居然硬的咯脚,光着脚根本没踢出多少力道。

 

“挠痒痒啊你。”

 

酒吞气喘吁吁地贴上茨木的耳朵,满含讽刺地说。

 

“你给我起来!”

 

酒吞的肌肉很有料,体重压在茨木身上,刚刚受过重击的肋骨根本承受不住,在这种情况下还差点被酒吞对着耳垂吹过来的热气撩得快要起火,茨木觉得自己半点面子都没了,想紧急挽救一下自己的处境,朝着酒吞喝道。

 

“多久没锻炼了?”酒吞嗤笑着站起了身,返身回书房找那处理了一半的玻璃碎片,茨木躺在沙发上平复欲望,着实觉得自己丢人,想着兴许趁这段时间去去健身房也不错。

 

不对,眼下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也要睡沙发。”

 

见酒吞已经抱着枕头和被子从卧室里走出来,茨木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忙说道。

 

“那也行。”

 

酒吞刚处理完工作,还戴着纤细的金框眼镜,更衬得他不近人情,听到茨木的话立马抱着被子转身。

 

“你!”

 

茨木走近蛮横地推搡着把酒吞丢上了床,拖鞋摔在地板上发出响声,细框眼镜歪斜着掉在床单上,酒吞怀里还抱着被子,茨木把酒吞的双手折在一起压在胸下,曲起膝盖卡着酒吞的腿让他难以动弹。

 

“你他妈的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茨木怒意正浓,大声吼道。

 

“你发什么疯?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变着法儿挑刺,什么事都会不顺你的心,你怎么就那么难伺候?你以为你是谁啊?可恶的洁癖强迫症大叔,哪有人这个年代出门还带手帕?你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老古董吗?明明上学的时候经常打完球一身臭汗,凭什么要我天天洗澡啊!我待在家里连门都不出,冬天了不用每天洗澡有什么关系?倒是你,领带上还有不知来头的口红印,你出轨也不要出的这么明目张胆,我他妈还没瞎!”

 

茨木掐着酒吞编织毛衣的衣领,连珠炮般大声控诉。

 

“这么嫌弃我?你怎么不早说。”

 

酒吞的反应平静得要命,趁着茨木愣住消化他话里的内容,从茨木的钳制里夺回右手控制权,将散落在一旁的眼镜捡起来,长臂一挥,放置在床头柜上,确保眼镜处于安全位置。

 

“你不解释一下吗?”

 

茨木脸上的表情茫然又狂躁,像只得不到主人安抚的大型犬,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不是这样过了七年多?现在才醒悟过来你是不是太迟钝了,嗯?要我解释什么?我无法为你改变自己,我也没有要求你改变过,没记错的话你从来都是自愿的,只不过你一直这么委屈倒是让我很震惊,要不然——”

 

茨木本能地捂住了酒吞的嘴,总觉得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真的是个十足的混蛋!”

 

“是吗?”从酒吞喉咙里溢出一声哂笑,他咬了一口茨木的手心,被湿漉漉的舌头舔到,茨木慌张地收回了手。

 

“不是吗?”

 

茨木心虚地反问道,耳尖红红的。

 

“有哪个混蛋,肯花尽心思把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打理成现在这么光鲜亮人的模样,嗯?你以前头发染得乱七八糟,老穿花花绿绿又不合身的脏衣服,皮肤晒得黝黑,天天就会学人打架,除了拳头还知道什么?成绩一塌糊涂,没有我,你从大学毕业得了吗?就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儿,要是还跟着夜叉鬼混,不知道早死在哪条小巷子里了吧,我混蛋吗?啊?不敢说话了?”

 

“我……”

 

茨木没想到酒吞翻了一笔陈年旧账,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想说那是我年少轻狂,小时候不懂事,又想说让酒吞别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只是吞了吞口水,连嘴巴都张不开。

 

“最近工作不顺利,心情很烦躁,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知道这么说你肯定又会没皮没脸地贴上来……”

 

上司最近忙着帮他张罗人生大事,还要把心爱的侄女介绍给他,酒吞怎么都推脱不得,工作上的事也是一团乱,一个头两个大,回家看到茨木忙着逍遥人生,怎么想都不平衡,刚好这蠢蛋毫不自知,天天往枪口上撞,他的生活习惯是能随便挑战的吗?

 

“可是……”

 

酒吞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小傻逼还有什么问题,万一又说点不该说的,今晚这顿打他是躲不过了,反正也很久没“练手”了。

 

“嗯?”

 

酒吞鼻腔里发出极具威胁意味的冷哼。

 

“我们很久没有做了!你是性能力退化了还是对我没有性趣了?”

 

男人被质疑性能力真是很糟糕的体验,可是……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酒吞最近确实提不起什么劲。

 

见酒吞皱眉冷眼用眼神削他,茨木知道自己没说错话又说错了话,不知死活地贴上去。

 

“天气凉了,以后我每天在你保温杯里泡点枸杞你带去公司喝好不好?听说枸杞对那里也很补的!”

 

“咚”地一声,茨木被踹下了床。

 

很不幸的,那天晚上茨木童子睡了地板,沙发并没有任何人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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